24日2点30分,终于又骑到接待站了。尽管上一站医生给我左腿用药治疗后疼痛有些减轻,但是一座山还没骑过去就失去了疗效,这时痛得更严重了。 签到后,找到医疗点,已经有十几个选手在排队。为了省时间,我就到食堂买了一小碗“米饭”和一碗黄色的汤。我端着饭汤找坐位时,看见一位长得像中国人的青年女选手对面有空坐,就到女选手对面坐下,我先问:“请问,你是从台湾来的?”“我是从新加坡来的”,女选手普通话说得比我标准。我说:“新加坡人?普通话说得这么好。”她很自豪地说:“我们中国强大了,国际地位也提高了,好多国家都流行学中文,在戴高乐机场托运自行车还有说普通话的服务员为我们服务,我是中国香港人,当然会说普通话了,我今年住在新加坡,在新加坡参加资格赛报的名。你是哪里人?”我说:“我是中国四川人,58岁了。昨天下午上坡的时候,我都骑不动了,时速还不到6公里,看到你和那些外国人可能有20多公里的时速很轻松就超过我了,你还在前面领骑,我好羡慕啊”。新加坡的中国香港女选手说:“其实我骑得也不轻松也很累,只是在这种大赛上不甘落后,尽全力往前骑而已。我到这里吃饭的时候就睡着了,刚才醒,您怎么样?”我说:“我只是腿抽筋痛得使不上力,骑不动了,上一站找医生治了一下,抹的药基本上没起作用,现在走路都困难。”中国香港女选手从衣包里拿出一管药说:“我这有药,效果很好,您抹上揉一会就可以骑车了”。我边说谢谢边接过药挤到左腿红肿的包上大面积的揉搓。揉了十多分钟,果然有效,左腿曲伸不怎么疼了。我拿出照相机说:“中国老乡,我能给你照张像留作纪念吗?”她笑了说:“好啊,我要做个姿式给您照”。 原来同样是翘大拇指。我拿出接待站送的心型书签和笔说:“请老乡给我签个名可以吗?”她笑着在“心”上写上:梁冠妮。 梁冠妮签完字说:“老乡的骑行服上的娇字写错了,骄子的骄应该是马字旁骄傲的骄。女字旁是娇嫩和娇贵的娇。”我说:“这图案是我设计的,我们的中国娇子没有错。你想想看,在这120岁的国际大赛事面前我们还不到1岁,你说我们娇嫩不娇嫩?而我们来参赛的人数还不到中国13亿人的一亿分之一,比我们的国宝大熊猫的数量还少,你说我们娇贵不娇贵?我们民间自行车运动特别是长距离运动与国际顶级水平的差距还很大,需要走出国门来见见世面,需要得到尊重和爱护。所以,我们是娇嫩又娇贵的中国娇子。”梁冠妮说:“那我就是娇女了。”我说:“我看你领骑的英姿,不但是中国的娇女,还是‘东方冠妮’”。 |